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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星期天的中午,妻买菜回来,略带生气地给我说:“还是你聪明,今天我又碰到了那个人了,还是那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次我决不会再相信他了,我明白他是一个巧要钱的骗子了!太虚伪了!”“人各有志,没有必要为这
星期天的中午,妻买菜回来,略带生气地给我说:“还是你聪明,今天我又碰到了那个人了,还是那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这次我决不会再相信他了,我明白他是一个巧要钱的骗子了!太虚伪了!”
“人各有志,没有必要为这生气!话又说回来,也许人家真的有什么难处,没准你上回真的帮了人家一个大忙!”我劝慰道。
“但愿如此吧!”妻不屑的自言自语,也算是在搭讪我。
那是几天前的一个中午,妻到超市买东西回来路上,在街口的天桥处,看见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静静地坐在天桥人行引道的阶梯上,衣着整齐,头低低地钩着,怀中还抱着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女孩,他的脚前放着一片白纸,上面简单写着:“外出寻妻,遭遇抢劫,无钱回家,流浪街头。”妻子路过看到后,感觉他们很可怜,同时,又不像专门讨要钱财的专业“乞丐”,就信以为真,掏尽身上所有的一百多元钱送给了他们,希望资助他们买车票回家。同时,还把刚在超市给儿子购买的零食,拿出一半留给了那个男子怀中的小女孩,并告诉他好好照顾孩子。到家后当她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是挂满了怜悯,眼眶里还含着闪光的湿润,我为她的善良高兴。
我问妻子:“你怎么那么相信他是一位偶然落难的流浪者?”
妻子认真地说:“我看他衣着挺体面的一个大男人,一声不响地低头坐在那里,看起来挺害羞的样子,况且,她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小女孩,我相信他是真的是落难流浪到此的,况且他也不像专业乞丐那样打扮得脏兮兮的,又是不断磕头又是连胜讨要,让人感觉挺恶心的样子。”略微停顿了一下,妻又说到:“难道你不相信他真是一个需要帮助的落难流浪之人吗?”
我当时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给妻子讲了一个十几年前我在北京进修时遇到的一件小事。
时间得回溯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刚刚毕业分配到洛阳工作,记得第一月工资是八十多元,仅够维持基本的温饱,根本谈不上结余。毕业的第二年在父母资助下结了婚,两年后的1995年12月31日生了子,此时,工资虽有提升,但生活依然感觉紧张。生子后的半年内,又在父母资助下风雨辗转给在外地工作的妻子调动到了洛阳,生活刚刚有点家的感觉,1997年新年一过,院领导和科室主任就催促我去北京进修学习,当时孩子才刚刚一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心里虽有层层不悦,但为了今后更好生存、也为了不负众望以及自己内心那一点残存的不屈梦想,我把每月三百八十五元的工资卡留给了妻子和孩子,自己揣着省吃俭用攒下的三千多元的全部积蓄毅然踏上了北去学习的路。走之前母亲问我钱够不够,我想我也是当父亲的大人了,不能再向父母伸手了,就拒绝了父母的再资助,迎着初春还有点寒意的杨柳风,去为自己今后的事业和生计开始了真正奠基。
我去的是位于北京五棵松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整个医院的规模、技术水平和医疗装备,在全国都是一流的。到了那里,我接触到了很多很多陌生和前沿的东西,也终于知道了我们那里技术的落后和贫瘠,我如饥似渴地学习专业知识,跟一些全国著名的大教授学习,也跟那些年轻的小大夫、跟一块儿进修的同窗、跟一些经验丰富的护士学习,还跟那些冰凉晦涩的图谱书本学习,乃至从各种各样的病人那里研究学习,总之,只要有机学习的机会,自己从不放过。一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到了金秋十月的时候,我的专业知识也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这当儿,才截流下了一点闲心想看一看古老丰富而积淀深厚的首都北京。
那是一个十月下旬的星期天,我早早赶到病房察看完自己管理的病人,走出了给予自己知识给予自己梦想的解放军总医院的大门,深深吸了一口还带着香山红叶清醇香味的京都空气,决定先去看一下世人瞩目的天安门和离此不远的曾经的皇家园林天坛公园。于是,我就沿着笔直的复兴大路朝天安门方向走去。一来是想节省下三四块钱车费,二来也是想亲密浏览一下沿途的风景。临近中午时候,我到了天安门城楼,仔细欣赏了她的庄严、神圣、高贵、古朴和厚重,我想去登上天安门城楼,但十五元一张门票的价格剿灭了我的想望,我知道囊中羞涩,只有留待以后再来了却这份心愿吧!在天安门城楼下我反反复复来回看了几遍后,决定向南面不远处的天坛公园走去。
天安门广场和前门大街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我就沿着紧邻前门大街东边的古老小胡同向天坛公园方向边看边走,欣赏着古城的独有诗韵和魅力。接近了天坛公园,时间在午后一点左右,我的肚子咕咕不停的喊叫了起来,看到窄窄的胡同边上一溜有很多小吃摊儿,全是一些各色各样的京城小吃,价位高低不一。我问了几家小摊儿,有老京城非常老汤、煎饼果子、炖吊子、生炒鲜肝等等,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但价格都有点偏高,最后我选择了四元一碗的热干面,是用廉价泡沫盒子盛的那种,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反正那个时候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挺贵的价钱,坐下来吃那碗热干面时我心里还是十分心疼的,不过没有办法,人总是要吃饭的。我坐在简易而脏乱的木板小条桌边低头吃着那碗热干面,突然耳边响起肥肥的女摊主高调尖刻的吼声:“快滚!快滚!再过来我就打死你!”我吓了一跳,京城的市侩们这么厉害,幸亏我刚才没有跟他们砍价,不然的话我也许会被她们给大吼一顿,没准儿还得需要喝点还魂汤才能稳住神。尽管被小摊主的暴戾着实狠狠下了一跳,但不过我还是怯怯地扭头看了一下身后发生的情境,只见离我两三米远的墙根处蹲着一位青年人,年龄大小和我差不多,他穿着一套尚算干净的西服,里面还套着不一件半旧的羊毛衫,肩上背着一个不太旧的黑挎包,偏分的头发也不零乱,蹲在那里满脸通红,两只惊恐的眼睛盯着坐满吃饭人的脏乱的木板小条桌。我迷惑,说他是讨饭的盲流吧,不像,说是和我们一样路过吃饭的吧,怎么会那副模样,刚才该不会是厉害的老板娘对他吼叫吧?那又是为什么呢?我有点好奇,就斗胆询问面前的老板娘:“他刚才怎么了?”老板娘瞟了我两眼,可能觉得我是她顾客的份上,不耐烦地对我说到:“他刚才抢人家没吃完的剩饭吃,我烦他晦气!赶他走!”我终于明白,这个人可能有点落难了,没有钱吃饭,就捡别人吃剩下的东西充饥,这也没有什么呀!残羹剩饭扔了也就扔了,他捡起来吃了也就吃了,何必会惹得你大发脾气呢?!我心里窃想到。我低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