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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想你的姿势余汐抱着膝,蜷缩着坐在操场看台上的暗影里,头死死的埋在手臂里。像刺猬一样的,蜷缩着,把柔软的内里掩藏,竖起周身的刺。似乎,只要保持这样的姿势,就能安全一点。看台后就是J大附近唯一能供学

(1)想你的姿势
余汐抱着膝,蜷缩着坐在操场看台上的暗影里,头死死的埋在手臂里。像刺猬一样的,蜷缩着,把柔软的内里掩藏,竖起周身的刺。似乎,只要保持这样的姿势,就能安全一点。
看台后就是J大附近唯一能供学生娱乐的J大一条街,虽然不过百十来米,倒也是五脏俱全的,像现在,远远的就能闻见交杂着的各种小吃的味道,油腻腻的,还夹杂着尤其刺鼻的劣质香烟味;KTV里有人在吼《死了都要爱》,哑了嗓子,还是没能飙上去。只是这样的霓虹赏烁,倒也有些声色犬马的味道。
附近机场又有飞机起飞,叫嚣着划过操场的上空,余汐歪了头,看向夜晚格外魅惑的天空,星星很多,看着在星空中一闪一闪滑动着的飞机,像极了流星,稍不留神还真分辨不出。操场中间的草地上隐隐地看见几对你侬我侬交错的人影,无忧无虑的幸福应该就是这样的姿态。跑道上不时的有晚跑的同学从看台上经过,插着耳塞,喘着粗气。余汐怔怔,然后,一瞬间,泪流满面。
很久以前,余汐难过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拍拍前面正认真同数理化战斗的楚灏,喃喃的撒娇似的:“怎么办啊,除号?我好难受啊。”
然后,那人立马就转了过来,看着蔫蔫的趴在桌子上的余汐,眼眶里蓄着眼泪,似乎下一瞬就会一发不可收拾,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了的关心:“哪里不舒服,到医务室看一下吧。”说着就要起身。
余汐压下他的肩膀,心里难受,楚灏又木头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再说话的时候就带上了恼意:“哎呀,我是心里难受。”说着头便转了个方向不去看他。
楚灏本就不是善于言辞的人,看着余汐转了头,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愣在那里,不说话。
最后还是余汐受不了这样的沉默,转过头来,带着浓浓的哭腔:“除号,我好想哭啊,我本来想把眼泪给憋回去的,可是好像很困难,眼泪好像要下来了。”
楚灏看着眼前倔强的不可思议的女孩,咬着着嘴唇,眼眶里满满的泪,莫名其妙的心疼起来,无奈的叹息:“那就哭吧。”
余汐听完这句话,差点真的就放纵自己哭了,可还是差一点,勉强的咧咧嘴角,难看的弧度:“我才不要哭,除号,陪我去跑步吧。”是谁说的,想哭的时候就去跑步,那样泪水就会变成汗水蒸发掉。
然后,好好学生楚灏就真的陪着余汐翘了晚自习,在空无一人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累了,似乎再也跑不动了,余汐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看着满天星辰,只有语文成绩还算拔尖的她,却找不到可以与那样的夜色、那样的星空媲美的词。然后借着夜色的掩护,肆无忌惮的大声喊:“我好烦哪,我好烦哪……”
楚灏躺在她身侧,没有欣赏难得清朗的夜空,只是略歪了头,心疼中带着困惑,不明白十六七岁的小小年纪到底有什么可烦的?
(2)你是我的垃圾桶
最初的最初,余汐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和楚灏有怎样过深的交集,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学生,而对于楚灏这样带着些木讷的好好学生她也向来敬而远之。
要怪就怪小乌龟,有意无意的每次都把他俩调在前后位,但即使是这样,最初的一个学期里,他俩也没说上几句话,每每余汐一抬头看见的都是楚灏埋首做试卷的背影,而她虽然自己对学习不感兴趣,但也不想打扰别人,平时闹腾时也都是在教室外面,往往在座位上时,她都是安静的看着自己的小说。
熟稔起来大概就是学期末的时候,余汐学习不咋样,复习资料倒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塞了一抽屉,偏生又是个不急不躁的主,直到期末考试的前一晚,才开始慢腾腾的收拾。
真的不能怪她,能扔的都扔了,还是收拾出了两只箱子的书,外加一纸袋的小玩意,看着看着,余汐就退缩了,这么多她死都抱不回宿舍啊,再说了她宿舍可在六楼啊,这不要了她半条小命才怪,甩了甩胳膊认命的准备做两趟抱回宿舍。
然后,楚灏就开口了,温温润润:“要我帮忙吗?嗯,正好我也要回宿舍了。”
余汐自觉的他们是不熟的,总不好意思麻烦他,笑了笑:“不用了,做两趟就好,谢谢啊。”
楚灏看看表,还是淡淡的表情:“来得及吗?还有十五分钟,宿舍就熄灯关门了。”
余汐一听又蔫了,最后,还是红着脸张口:“那你还是帮我抱一点?。”
那晚的天空也是很多的星星,深蓝色的幕布上一闪一闪的,好不俏皮。余汐看着抱着两个纸箱的楚灏,才发现这个黑黝黝的男生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头。
寒假结束后,就自然而然的熟了起来,余汐对楚灏也就不那么客气了,整日除号除号的叫着,题目不会了找除号,心情好了找除号,心情不好了还是找除号。
晚自习下课两个人都习惯最后再走,不知哪天开始就结了伴,深蓝的天空,空荡的校园,晕黄的路灯,一高一矮,一个叽叽喳喳的闹腾,一个安安静静的听,竟也和谐的很。
那日的路灯下余汐突发奇想:“除号啊,觉不觉得你像一种东西啊。”
“什么东西啊?”楚灏对余汐天马行空的思维是深有体会的,一猜她就说不出什么好词。可她一说出来还是让他有种撞墙的冲动。
余汐转了转眼睛,猫似的,慢悠悠的吐出三个字:“垃圾筒。”然后撒腿就往宿舍跑。跑到宿舍大门时转身,对跟上来已经无语的某人喊:“你就是垃圾筒,是我余汐的垃圾筒。”说完也不给楚灏说话的机会,转身进了宿舍大门。
楚灏看着蹦蹦跳跳走远的余汐,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是她的垃圾筒,也没错,她所有不开心的事一向是往他这里丢的。第一次觉得,垃圾筒也是那么可爱。
(3)流言后,我们
余汐爱上了这种有所依赖的感觉,总是感叹:“除号啊,你说我何德何能有你这么好的一哥们呢。?”
而楚灏也只是笑笑,只是嘴角的弧度总觉得有几分牵强。
小乌龟却不这么认为,想必是觉得余汐把自己的得意门生带坏了吧,再调位的时候,把余汐调在了边上,而楚灏是永远没变过的中间第三排。
搬桌子的前一刻,余汐很豪气拍了拍楚灏的肩膀:“除号啊,哥们我以后就没法时时刻刻给你找乐啦,你可别整日的扎书堆里,小心变成书呆子。”
楚灏有一瞬间脸色暗了暗,不过也只有那一瞬,随即淡淡的说:“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不坐一块了吗,还有你也花点时间在学习上,不要老是跟你那帮哥们胡侃瞎侃。”
“什么叫我那帮哥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