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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借钱早还,本是好事。但却惹来杀身之祸……坐宴席“古往今来,只有说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这话有道理。人民公社时期,发生在鲁东农村的一桩奇案,就令人难以置信。东风大队社员马向前,在短短几天时间里,
借钱早还,本是好事。但却惹来杀身之祸……

坐宴席
“古往今来,只有说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这话有道理。
人民公社时期,发生在鲁东农村的一桩奇案,就令人难以置信。
东风大队社员马向前,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的人生历练。
几天前,他娶了一个贤慧的漂亮媳妇。刚刚尝到女人的甜头,还未从新婚的喜悦中苏醒过来,新新媳妇便暴毙而亡。
按照农村的规矩,红、白大事之后,都要宴请办事过程中帮忙,但却没有坐席的亲友。这一般都是本家族的人或是很要好的街坊邻居。
因为生产队农活忙,所以酒席就安排在下午收工以后。当晚宴请的人不多:马向前的堂叔、堂兄弟,两位远房亲戚,生产队长、保管、会计,再就是住在隔壁的二大爷马二虎。宴席的酒菜标准与坐大席一样,仍然是传统的:八碟子、八碗。不同的是坐大席是在方桌上,而这是在自家的土炕上,并且对每人所坐的位置要求不是很严格。按照习惯,一次只上一个菜,等这个菜吃完了,再上下一个菜,同时把上一个空盘子撤下。不知不觉,便到了掌灯时分,菜也到了第八个。大家知道:快散席了。
第八道菜是鱼,意为“扫尾鱼。”马向前的母亲一手举着煤油灯,一手挑开了花布门帘。端着鱼,跟着进来的却是马向前刚死去的媳妇秀花。
一炕人顿时目瞪口呆,愣在那里。坐在炕西边的马二虎更是惊慌失措,刚要起身,却被坐在两边的两位远房亲戚,每人一只胳膊拧了起来,“咔嚓”一声被戴上了手铐。紧接着,公社武装部长和干事两人也冲了进来,武装部长大声宣布:“马二虎,你被逮捕了。”说完后,四人便押着马二虎离开了马向前家。
这是怎么回事呢?

听墙根
马向前的媳妇秀花是临近红卫大队的。两人通过媒人介绍认识后,经过长达三年的马拉松式恋爱,终于迎来了结婚这一天。说是恋爱三年,其实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全加起来也不到三天。三年中,秀花每年夏天、冬天各到马向前家出一次门,然后马向前每年到秀花家帮忙干几天活。结婚前,两个人手都没有拉一下。
婚礼轰轰烈烈,热热闹闹。
新婚第四天,是“回四”的日子,新婚女儿和丈夫一起回到娘家。为了少误工,吃过中午饭,马向前便带着媳妇从岳丈家返回了东风大队。
到了晚上,趁没有人来闹的机会,小两口便早早熄灯上床。男女之间的事,经过前三个晚上的磨合,已基本上驾轻就熟。两人即品尝了其中的甘霖,也没有了开始时那种慌惑羞涩之感,只觉得心中像有烈火在燃烧。上床之后,两人迅即粘在一起,相互配合默契,热火朝天地完成了几次媾合。几度兴奋之后,仍意犹未尽,谁也不肯就此罢休。秀花便枕着马向前的胳膊,马向前摸着秀花的奶子,两人便在被窝中拉起了呱(聊起了天)。
“为了娶我,家里拉了多少饥荒?(借了别人多少钱?)”秀花娇柔地问。
“没拉什么饥荒,就借了隔壁二大爷五十块钱。”马向前说。
“你这让我一过门就背着饥荒过日子!?”秀花嗔怪道。
“一个工分二分钱,谁家办事能不拉饥荒?”马向前说完,便用嘴去拱秀花的奶子。
秀花顺势把马向前的头抱在胸前,柔声道;“我在家绣花时攒了三十多块钱,头年俺爹还卖了一头猪,钱都放在俺妈那。明天头晌(上午)我回家一趟,先拿五十块钱打死(还上)饥荒。”
秀花说完,两人又紧紧地搂在一起,亲吻抚摸,翻江倒海,云雨几番,才渐渐睡去。
人民公社时期的五十块钱,可不是现在的五十块钱。当时人民币最大的面额是10元,叫“大团结”。一个壮劳力一天最多能挣10个工分,一个工分二分钱,也就是说一个人一天最多能挣两毛钱。五十块钱的分量可想而知。
鲁东农村有个习俗——“听墙根”。就是每当村里有人结婚,在新婚的头几天晚上,等小两口上床熄灯后,便悄悄地溜到人家窗外,偷听小两口的初夜私语和作爱时发出的各种声音,以作为田间劳作间隙或平时闲谈、开玩笑的谈资和爆料。那时间没有电,煤油又紧缺,晚饭后无所事事。闹洞房、孩子缠着大人讲故事、三个一堆、五个一簇聚在一起拉呱,是人们消磨夜间时光的主要方式。
这天晚上,他们在被窝里折腾的一切,就被一个人听得一清二楚,他就是隔壁的二大爷马二虎。
这马二虎四十多岁,光棍一根。听了半夜墙根,自己回到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女人到底是啥滋味,真不知道,只感觉心中好像是有几十条小虫子在蠕动,奇痒难忍。忽然,他想起了秀花说的打饥荒(还钱)一事,心中顿起歹意:我何不趁此机会收他们双份的借款,再戏弄一下这个小媳妇。
打定主意,他便开始着手准备。第二天一早,他就悄悄地监视着马向前小两口的动静。看到秀花换上了平常穿的衣服,提着篮子出了门,马向前也推着他的独轮车出工去了,他便揣上准备好的东西,到秀花回来时的必经之地潜伏下来。
“我要双份”
再说秀花匆匆忙忙赶回娘家,向母亲要了五十块钱,母亲又另外给了她二块多钱的零花钱。她便把钱用手绢仔仔细细地包好,装在贴身衣服的口袋里,然后提上篮子就往回返。
红卫大队与东风大队中间只隔着一条河,有八里路远,一条蜿蜒的小路把两个村子连在一起。时值农历七月中旬三伏时节。田间垄上,河边沟旁,到处长满了玉米、高粱、芦苇、嵩草,漫山遍野,青纱绿帐,云遮雾罩一般。
秀花清早来的时间还未觉出什么。现在往后走,心里却有点害怕。走到离东风大队还有三里多地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光,天空中烈日如焰,狭窄的小路两旁全是一人多高的玉米、高粱,一眼望不到边。耳边不时传来蝉鸣和庄稼叶子挲挲的声音,田野四周空无一人。她顿时觉得心跳加速,脚步不仅快了起来。就在这时,从高粱地中窜出一人,横在小路中央。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秀花差点跳了起来。定睛一看,是隔壁二大爷马二虎,心稍放宽了些。
“二大爷,你……你……这是……”
“我是来取钱的!”马二虎凶相毕露。
“我……我……我……这不是到俺妈家给你拿钱去了。”秀花的心颤栗起来,边说边哆哆嗦嗦掀开内衣口袋往外掏钱。
“我要的是双份!”马二虎恶狠狠地说。
“双份?什么双份?”秀花惊恐地问。
“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