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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苏好又把丢丢寄养在刘媛家了。刘媛好大的不高兴。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等苏好走后,她便用笤帚一边向丢丢拍去,一边没好气地骂着,你这个丧门星,怎么还不死!丢丢快速地躲到桌子底下,尾巴耷到地面,大大的眼睛中流

苏好又把丢丢寄养在刘媛家了。
刘媛好大的不高兴。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等苏好走后,她便用笤帚一边向丢丢拍去,一边没好气地骂着,你这个丧门星,怎么还不死!
丢丢快速地躲到桌子底下,尾巴耷到地面,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惊恐和不安。它就那样怯生生地望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她下一步还会对自己做什么。
丢丢是一条深棕色的长毛可卡狗,两年前一个初冬的傍晚被刘媛的丈夫欧阳在路边拾到。当时的它还很小,挣扎在一个结着薄薄冰层的水洼里,浑身上下都是污泥和碎冰屑。它会遇到一个收养它的好心人。这么想着欧阳便走开了。
可看看四周除了过往的车辆并没有多少行人在此经过,欧阳又不忍心地返回来,心想它再遇到下一个好心人不知会是什么时候,这样冷的天不知它还会不会坚持到下一个好心人出现。欧阳把小狗捞起来,放到一块干爽的路面上。它浑身抖成了一团,像个上满了弦子有意被人取笑的小怪物。欧阳心软了,赶紧脱下防寒服把可怜的小家伙裹了起来。与此同时,欧阳感到了冷风刀片一样正割向自己的肉。而一想到那小可怜已不至于太可怜,他便感觉冷风再把自己的肉多割一些也值了。
刘媛本来就不喜欢小动物,见欧阳宝贝似地裹着这么个“小泥猴”回来,又是给它温水洗澡又是用吹风机给它吹干毛发,就没好气地说,要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干吗?快把它扔了!见欧阳干得起劲,根本不理她那套就更气了,去抢欧阳怀里正舒适地享受着被人爱抚的小家伙。
你敢动它!欧阳头也没抬地说,吐出的每个字却块块硬得像石头。
刘媛见状虽停了手,却仍不罢休地嚷嚷着,你看你拾来的是条什么狗呀,它有四个小白爪,像穿着的孝鞋,这会丧门的!这肯定是别人给扔了的,你拾了它,你不怕丧门我还怕呢!而且你知道狗能给你带来多少麻烦吗?早晨晚上都得去遛,你有那个时间吗?
妈,您别喊了,您这么大声嚷嚷楼上的苏好阿姨肯定能听见!您不嫌没面子我还嫌呢!正在里屋写作业的女儿果果走了出来,不满地对她母亲说。她又转向欧阳,爸,我也劝您把狗快送人吧,要不我妈会让咱家天天人犬不宁,我都快小学毕业考试了,这会影响状态的!
欧阳摸摸女儿的头,连防寒服也没穿便抱着小狗出门去了。
果果凑向母亲讨好地说,妈,我这一招还挺灵吧!有话好好跟我爸说,他不会不听!
刘媛白了女儿一眼说,你能猜到他把狗送谁了吗?
果果笑了,除了送给苏好阿姨他还能送谁去呢?
没出息劲儿的!刘媛气气地哼了一声。


正如果果所说,欧阳把小狗抱到了苏好家。
苏好的丈夫尚尉是欧阳的发小,也是上高中时的同班同学。当年正是恢复高考初期,他们学校只有三人考入大学,其中两个就是欧阳和尚尉。欧阳考入本市的科技大学计算机系,尚尉则考入了大连海运学院轮机自动化系。毕业后,欧阳进入本市的一家研究所;而尚尉也回到了本市,在交通部下属的港湾设计院工作。
两年前,他们两家都动起了买房的心思。欧阳说,要不咱们就买在一个小区吧,你经常去国外搞港湾设计,苏好和然然有什么事我还能替你照顾!
尚尉也觉得主意好,便跟家里说了。女儿然然高兴得把双手双脚都举起来表示赞成。她与果果同龄,就像一对小姐妹似的从小就是很好的玩伴,自然喜出忘外。看到女儿们高兴,两边的女人虽没说什么,但都有保留意见。
刘媛想,苏好从进入欧阳的视线那天起,就没听他说过一句她的不好。刘媛有一次说苏好的不是时,欧阳便不耐其烦地说,你说别人不是时首先要审视一下自己!刘媛的气被拱了起来,说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呀!欧阳回了一句鬼都是从人心里捣鼓出来的,便摔门而去了。这次买房他提议买在一起,是不是想让那小妖精天天在他的视野里呀!
苏好虽然没说什么,却也有保留意见。她认为相好的两家人,不应离得太近,就像两个极接近的物体时间长了总会有磨擦的,这样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多年来的情谊。从另一个角度讲,苏好感觉两家的男人相好、女儿相好并不等于两家的女主人也能相好。苏好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刘媛与丈夫欧阳在同一单位,做财务工作。她们的丈夫们戏称她们一个玩的是文字游戏,一个玩的是数字游戏;一个是喜欢幻想的浪漫天使,一个是钟爱精打细算的持家皇后。
今年暑期,正赶上尚尉回国休假。两家便商量着到内蒙古草原腹地去玩。两家的男人和孩子兴致很高。苏好也有兴致,可看到刘媛背着个小皮包,长裙下一双浅白色的高跟鞋时,兴致便消了大半。心想她这身打扮到像是与情人去酒吧宵夜似的。苏好是极懂得在哪种场合给自己哪种仪态的女人。这次草原之行她给全家准备的衣裤都是极舒适休闲的,脚下都是一水的白色耐克旅游鞋。
大家都在草原上不羁地放马扬鞭的时候,刘媛却把满是泥巴的高跟鞋丢到一边,到树阴下歇脚去了。由于刚下过雨,草原被漂洗得如一块偌大的刚出染房的被单,织着甚是好看的深绿、浅绿、鹅黄及莹白相间的条格图案,被一双上天的巨手随意地凉晒在这里了。开始时刘媛还能看到他们在不远处撒着花的侧马奔跑,不一会儿她再看过去时,她的眼前只剩下了一望无际的绿色空无。
妈妈,您瞧尚叔叔手里的鸡蛋花!在他们放马返回时,女儿对刘媛说,这是苏阿姨买给尚叔叔的,听苏阿姨说这在东南亚是象征爱情的花!
中着不着的,像没见过男人似的,也不嫌酸!刘媛望了一眼满脸幸福的尚尉和他捧在手中的黄灿灿花束撇撇嘴说。
女儿争辩着,妈妈您不觉得他们很浪漫?
在她的母亲咕哝着浪漫哪能当饭吃时,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围拢过来。
果果对走在前面的欧阳说,爸,我感觉您品位太低了!
大家都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横出此言,欧阳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好奇地望着女儿。
您——娶了我妈!
刘媛的脸铁青了起来,欧阳也尴尬得不知对无忌的童言说什么。然然碰了碰果果低声说,你这不是把你老妈老爸都骂了!
看大家都僵在那里,这个旅程中所有的美丽好像因了果果这句话眼看就要碎掉时,苏好感觉不得不托住这种场面了,便冷起脸来朝向果果,你说你是好孩子吗?
当然是!要不我怎么会年年都是三好生!
苏好说,这就对了,你知道你为什么是好孩子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