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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顾宇,很多年以后,我想起曾经的我是那么迫切的想要把你圈入我的地盘,然后和你执手写未来。我也曾经固执的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牵起我的手,坚定的走向未知的将来。而现在,当我再回忆起你,竟然真的只有回忆,没有疼

顾宇,很多年以后,我想起曾经的我是那么迫切的想要把你圈入我的地盘,然后和你执手写未来。我也曾经固执的以为,总有一天你会牵起我的手,坚定的走向未知的将来。
而现在,当我再回忆起你,竟然真的只有回忆,没有疼痛,因为我还来不及疼痛,你就走进了另一个人的世界。
<一>你用白色的蜡笔,许她一世的幸福圆满
二零零九年,冬。
下飞机后,再次踏入这座熟悉的城市。然后匆匆上了出租车,赶往那个曾经让我深夜迷恋的地方。
轻轻推开教堂虚掩的门,刚好听见她甜美的声音说,我愿意。
里面宾客满座,可我只看得见穿黑色礼服的你,还有旁边穿白色婚纱的娇小可人的她。我的心猛的抽了一下,找了最后一排的位子安静的坐下来。只听见她温柔且坚定的又重复了一次,我愿意。然后两个人幸福柔软的笑着。我想可能没有人忍心打破这样和谐又宁静的美好。包括我。
牧师在台上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还有彼此不离不弃的山盟海誓。为何我只能看见你,顾宇。
我看见你的右手轻轻的握着她的左手,满眼尽是温柔。
以前,我曾经无数次想像过顾宇结婚时候的样子。他应该是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小小的新娘,最后终于把那个小新娘紧紧的搂在怀里,然后一遍又一遍的说,我爱你,我爱你。但是他现在对另一个女人说,我愿意。
我也曾经无数次的想像过我就是顾宇的小小新娘,当我和他走进婚姻神圣的癜堂的时候,我一定会哭着说,我愿意,我愿意。然后顾宇会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最后把我紧紧的拥入怀里说,我爱你,我爱你。
可是我从来没有那样的好运,做他的新娘。而此刻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女孩,她会笑着说,我愿意。台下一大片热烈的掌声。
当婚礼由教堂转到附近一家豪华的餐厅,我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们向来往的客人一一敬酒,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和赞美。
突然觉得这简直是一出闹剧,但他们愿意演,我也乐意看。
围着他们的人渐渐散去,我举着酒杯走近顾宇,笑着祝贺,祝你们幸福,姐夫。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冰冷而陌生的字眼来称呼他。我看见对面的两个人满脸的震惊。
顾宇还愣愣的看着我,谢微反应过来,强颜欢笑着打破尴尬,小湘?哦......你能来真好。
我转头看着她,今天可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婚礼,我怎么能缺席呢?你说是吧?姐姐。故意把最后两个字说的很重。
谢微和我本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切都是因为两个家庭的重组,所以才会有这出闹剧。
谢微看了一眼顾宇,干笑着点头。
我刚还想说点什么,顾宇突然用力的拉过我,拽着一直到没有人的角落,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林湘,你不好好在巴黎念书,跑到这里捣什么乱?赶快回去,听话。
我突然很想笑,这么多年,在他眼里我还是那个偏执任性的坏女孩。
我偏执是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一直固执又一厢情愿的爱着他,很久以前,一直到很久以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爱了很多年的男人。今天在他的婚礼上竟然会赶我走。
我终究冷静下来对他说,顾宇,我很想参加你的婚礼是没错,我想和你结婚是没错,但你要是在我眼前假惺惺的伪装幸福,我看着恶心,也不希罕。然后甩给他一个华丽的背影。
顾宇,要我原谅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吗?那个让我哭着说我愿意的机会。
<二>初次见面,冷笑话和银色手链
时光逆转。
二零零五年,春。
那年我十五岁。刚好处在叛逆期的尾巴。因为那里我刚刚经历了一场重大的生死离别。我的爸爸和谢微的妈妈一起去了外地出差遇上了一起很大的交通事故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家里只剩下大我六岁,并且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谢微。
我记得是在我五岁的时候,谢微的妈妈带着她来到我的家。
她从小就抢我的玩具,吃我喜欢的蛋糕,无论我有什么好点的东西,她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如果得不到就会把它毁掉。
一次她向我要深蓝色的发卡,我没有同意,没想到她抢过去后当着我的面狠狠的折断。所以我从小就恨她,也没有叫她姐姐。可是我家出事了以后,身边竟然只剩下相依为命的谢微。
相依为命?在我的字典里,可恨又可笑。
这一年,谢微念大三,我初中没有毕业就去了一家名字叫心碎乌托邦的小酒吧驻唱。谢微拿着家里所有的积蓄,但我不愿意求她帮我交学费,所以选择辍学。我喜欢唱歌,那也是我唯一可以做的很好的事情。之后我莫明其妙的融入了那种嘈杂的环境。
遇见顾宇的第一天,我穿着黑色的超短牛仔裤,深蓝色的小吊带,头发高高扎成马尾,深蓝色的眼影,很浓很浓的烟熏妆。我那时就一非主流的小太妹。
顾宇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坐在吧台边上和酒吧里最出色的调酒师小鬼瞎掰,压根就没有用正眼看他一下。可是他进来后直接坐在我旁边,然后向小鬼要了一打啤酒。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顾宇自顾自的喝着啤酒。我听小鬼讲一些重口味的冷笑话。后来他就逼我无论如何也讲一个的,我说我实在没有什么幽默细胞。
后来终于拗不过他,刚刚要开口的时候,顾宇的电话铃声响起,他闷声闷气的没说几句,就狠狠的挂了电话。
我没有理会,接着讲我唯一知道的冷笑话:有一只企鹅自己在家里很无聊,很想去找北极熊玩,于是关上门后从南极出发往北极方向走。走了两年后,终于走到路程的一半,企鹅才想起家里的冰箱门还没有关,没办法只能转回去关冰箱门。然后它继续上路去找北极熊。四年后,它终于敲开了北极熊家的门,北极熊,北极熊,开门呀,我来找你玩了。然后北极熊开门后看见是企鹅,说,我家不好玩,还是去你家玩好了。
笑话讲完了,小鬼趴在吧台上笑的很夸张,林小湘,你说里面最傻的是企鹅还是北极熊。
我笑着不说话,旁边顾宇的手机响了很多次都被他挂掉。可是手机的那头依然坚持不懈的拨着。最后顾宇终于忍不住拿起手机往地上摔去,因为太用力,他手上戴着的银色手链一下就甩到我头上。
当时我就火了,捡起手链正要往他脸上摔去,可是看见手链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然后调皮的看着他说,如果你还想要你的手链,那么明晚九点,准时见。
然后我蹦蹦跳跳的跑上舞台,回头向乐队示意。拿起话筒唱了一首《第一次爱的人》:银色手链,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