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我一边喝自己泡的冰糖木瓜水,一边看丫丫的邮件。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劲的说厌倦了上海,厌倦了声色犬马的城市,厌倦了灯红酒绿,厌倦了纸醉金迷,厌倦了写字楼的寂寞。最后一句还是,我肯定要去投奔你,迟早的事。
我一边喝自己泡的冰糖木瓜水,一边看丫丫的邮件。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劲的说厌倦了上海,厌倦了声色犬马的城市,厌倦了灯红酒绿,厌倦了纸醉金迷,厌倦了写字楼的寂寞。
最后一句还是,我肯定要去投奔你,迟早的事。
看向窗外,一片绿油油的稻田,尼尼河潺潺的流水声很是动听,远处的青山重叠着,连在干净蔚蓝的天际,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在云南的最南边。环绕在周围的青山永远的庄重温暖,像是母亲的怀抱。空气永远纯净,带着微微的植物的香甜。
我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是我和奶奶的家。奶奶曾经在这里给我泡冰糖木瓜水,给我煮小锅米线,给我绣花布鞋,给我讲那些关于澜沧江的童话故事。我喜欢这里的街道总是干净利落的似乎是一个家,我喜欢牵着奶奶的手在尼尼河边漫步,喜欢一个人踩着轮滑鞋从小城的东边一直滑到西边,站在田野里,呼吸带有草香的空气。我喜欢这片土地,一直都是。
丫丫站在我的小店门口的时候,我正在整理刚进的一批货。她穿了一身米黄色的职业套转,金黄的卷发垂到腰际,大大的墨镜,高挑丰满的身材,让人觉得像是一个外国人。
“嘿!”她笑着打招呼,一边摘下墨镜。
“……”我一时有些错愕。
“裙子!”她说着奔过来拥抱我,身上的香水味那么诱人。
“你真的来了?”
“呵呵,吓到你了吧。我到这里的时候,也吓到自己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里。裙子,你也太会享受了,这里美丽得让我眩晕。”她激动的看着我,大眼睛依旧水汪汪。
“我一直以为你在说着玩。既然真的……有些意外。”
“我老早就想喝你泡的冰糖木瓜水了。”
“多的就这个。”我带着她上楼,她的细高跟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是云南农村的古老建筑,青瓦白墙,用木料装修,古色古香的味道,奶奶一直喜欢这样的房子,于是我始终保留着它原来的样式。翻修的时候也是照着以前的样子来的。在这个高楼林立的时代,这样的建筑也算是古董了。幸好我的房子在最郊边,才有幸保存了下来。
“这样的山这样的水,这样的小城,这样的建筑,裙子。我怀疑我走进了原始部落。”
“事实上也是了吧。呵呵,跟你的大城市比。怎么样,没有晕车吧?”
“有啊,在山上绕来绕去的。我都差点吐了,不过还好啦,刚开始晕就到了。”
“呵呵。先喝杯木瓜水吧。”
“梦寐以求的啊。”
丫丫接过木瓜水,小心的喝了一口。瞪大了眼睛,笑容溢开来,
“好好喝。不行,你得教我泡。”她拉着我的手叫嚷着。
“有那么好喝吗?我还想你会觉得太涩了呢,记得那个时候你就受不了这个涩味。”
“哪有?真的好好喝。”
“好啦。你洗个澡,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给你做木瓜鸡。”
阿莎唛给送鸡过来的时候撞上丫丫。丫丫目瞪口呆的看着阿莎唛,好像见到了外星人。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啊,这是丫丫,我大学同学,这是阿莎唛,我表妹。”
“丫丫姐好。”
“你好……好漂亮啊!”丫丫蹦出这么一句来,阿莎唛羞答答的不好意思起来,小声说,
“您才漂亮呢。”
“呵呵,阿莎唛,人家丫丫可是大学校园里的风云美女,被她这样称赞,你还真是第一个呢。”
“谢谢。”
“行了你。什么叫风云美女啊?净爱瞎造词。她真的很漂亮啊,就是你们部落的那种美。野性而纯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呵呵。还部落的美,谁更爱造词。她长这么大连昆明都没有去过,你在哪见的她啊?梦里吧。”
“真的,好像在哪见过。”
吃完饭,丫丫很早就睡了。像是累坏了的样子,睡得那么深沉那么甜美。蜷缩的身体看上去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我关了驼铃店的门,打开电脑写没有写完的故事。风从窗口吹进来,凉凉的,夹杂着稻田的泥土味。我喜欢这种泥土味。
“刘宇,你是坏蛋!”我被丫丫的喊声吓到,跑过来看她,还是蜷缩着像一只猫,在说梦话而已。她说梦话骂他。我有些错愕,身上出了一身汗,忽然觉得有些热。一看时间已经11点半。
轻轻下楼出了门。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昏黄的路灯拖着我长长的影子。我的脑子里一直是丫丫的那句梦话,还有梦话里的人。
刘宇和我和丫丫是大学里形影不离的三个人。那时候我们叫死党。丫丫说,我们三个要退回历史的话,就和桃园结义的那三兄弟是一样一样的。
“就是死也要死一起的。”刘宇哈哈大笑。
“差不离。不过在确定你死之前我得活着。”
那时候,时间总是欢愉的,仿佛那时候的天也是漂亮些。我们在那个古老的寂寞的北方城市。肆无忌惮的大声说话,大声笑,大声吵。赛车撞坏路边的水果摊,然后拼命逃离。骑车去爬狼牙山,走路去满城汉墓,青春里满满的壮志豪情。满满的没有顾忌没有忧愁。
刘宇爱笑,笑的时候坏坏的看着我和丫丫。我们就揪他的鼻子,教育他眼神要正些。他自顾自的坏笑着,丫丫说他的笑其实很迷人。刘宇咂咂嘴说:“裙子的笑才是迷人,像孙燕姿.”我吐舌头。他把用柳树编的环戴我头上。丫丫吵着她也要,刘宇就又折了柳枝来编。
那时候我的梦想是带上奶奶,去最繁华的城市闯荡。丫丫的梦想是住进世界上最好的公寓,过一把有钱人的瘾。而刘宇是最没有出息的,他的梦想是当老师。那种只有小学生才许的愿望。丫丫这么说的。我却觉得刘宇的梦想很美好很现实,和三毛想要捡破烂的梦想比起来。正常多了。可是在现在这么大年纪的人堆里边就稀罕了些。
我们曾经说过在都实现了梦想的时候们,彼此要互赠一个礼物,无论天涯海角相隔多远,礼物总要到。
说的时候那么庄重的样子,只差举手宣誓。而今天……我们的梦想去了哪里?
晚风吹来有些冷,我不自觉地哆嗦。这个宁静的小城在深夜的怀抱里合上了眼睛,静谧的,很美好。
第二天带丫丫去了十里以外的绿影湖。去看那棵树,那棵粉红色的杨梅树。
阿莎唛也去了,一路上叽叽喳喳的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跟丫丫聊天。两边的青山那么巍峨,那么绿油油的,像是大地披了件绿毯子。在山林中穿梭着,感觉在水中游泳,很惬意。
“那棵树真的是红色的吗?”
“到了就知道了。”
“为什么还是不跟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