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一下午五六点种的时候,尚未褪去暖意的春阳夹杂着醉人的春风,尽在那里助长忙碌了一天的男男女女下班回家怡情享乐的兴致,而在这醉人的春风里同样是忙碌了一天的我的心情何以如此愁闷呢?脚下虽也有一条大道通往我寄

下午五六点种的时候,尚未褪去暖意的春阳夹杂着醉人的春风,尽在那里助长忙碌了一天的男男女女下班回家怡情享乐的兴致,而在这醉人的春风里同样是忙碌了一天的我的心情何以如此愁闷呢?脚下虽也有一条大道通往我寄宿的半间破屋,然而我实在不愿回去过那无聊空虚形影相吊的孤苦生活。虽说没有钱财买新书的我的床头也有几本旧书可读,然而谁愿意嚼那吸尽了甜汁的“甘蔗瓤”。唉唉,脚下有路,可何处是归程?
“该死的汽车,没有看见路旁有人么?还故意加油门开这么快,难道有了车就可以嚣张么?”从我身旁疾驶而过的汽车掀起很大的尘埃,弄的满脸尽是灰尘,我便对着它的尾部谩骂。唉,究竟是灰尘迷朦了我的眼睛还是我的眼睛原本就是迷惘的呢?谁又知道呢?
道路两旁虽也有不少吐着嫩绿叶子的树木,似是在展示着春天的勃勃生机,而我的眼睛却移不开那凋落在泥土里的桃花瓣儿,我的心尽在那莫名的感伤之中不能自拔。
“茫然有路何处走?残花无言自伤春。”我自叹。这样的句子算不算是诗,倘若是的话,偶得这两句的我也算是半个诗人了。
不,不,我才不做什么诗人呢。听一位朋友说起他的诗人朋友,到了三十余岁还没有讨到老婆呢。
唉,若说我的这些感伤是莫名的,也不尽然。我的感伤也是有来由的呀!下午和几位同事不知何故谈论起女人,我便不由自主想到她。唉,说起她,我心中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楚,她可是我胸口永远无法抹去的痛啊。曾和她的那一段说不清言不明的生活,究竟算不算是恋爱,只有问过她,方可下定论呀。那段生活我虽然付出我所有真心,来讨得她的欢心与喜爱,她也确实和我一起欢乐一起愁苦,让我沉浸在美妙的恋爱滋味之中,可是后来她却……
听说她现在的男友是她们单位餐厅里一位卖饭的——不是做饭的。听此消息,我更是郁闷,我还不如一个卖饭的呢。我被卖饭的打败了,卖饭的打败了我,卖饭的抢走了我的老婆。唉,真像是滑稽剧,我拿着一支大毛笔写下了两个大字——爱情,他拿着一把大勺盛了一碗汤——吃饭。唉,多么可笑,可一切又多么现实。
曾经那无数个夜里一起坐在长椅上看星星的日子,她是否还会想起,我可天天在怀念哩。我送给她的那把伞在下雨的时候她会不会撑?不知道。她不会撑着我送给她的伞和她现在的男朋友在雨里一起浪漫吧,这可说不定。这又能怪谁呢?不是我自己给自己掘的坟墓吗?花费了很大的力气一掀一掀的原本想掘出爱情的我,没想到却掘出了伤痛二字,所有的认真与努力换来的只是自己内心的伤痛啊!唉唉!
曾经有一位很熟悉的朋友对我说:“小孟啊,别再痴迷不悟了,你所信奉的文学在二十年前尚可骗人,可是现在呀,不行喽。”
是啊,是啊,现在的文学算什么东西,文学能让人吃饱饭么?文学能让人不再漂泊么?文学能给人一份实实在在的爱么?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里,文学还比不上卖饭手里的大勺呢。
点燃爱情火花的是文学,埋藏爱情于坟墓的亦是文学;给人梦想和希望的是文学,让人为梦想和希望漂泊流浪的是文学,一次次摧残人在人的脸上写沧桑的亦是文学。而文学究竟给那些痴迷于她的人一点点幸福的慰籍吗?
我说不上来。
我想起下午为何与几位同事谈论起女人了。下午的时候,有一位很寒酸的老者到公司来应聘编辑,老板让他简单写写个人简历,他就在我身边的一张桌子上写。我看到他伏案的侧影和秃了顶的头皮,我的第一感觉是,这个人很像陈忠实。我曾在陈忠实的一本书里看到过他伏案写作的相片,可他空有陈忠实的样子却没有陈忠实响誉文坛的福气。
过一会儿,我和几位同事都听到老板和他的谈话,知道他今年五十三岁,是一个很忠实于文学的人,为了文学漂泊了大半生,现在仍是一个为生活为梦想而漂泊的人。老板看了他简短的自传以后,说:“X老师,从你的文字里我读出了你的人生沧桑……”
啊,啊,又是一个文学的殉道者,做了二十世纪文学祭礼的他,到了二十一世纪仍是痴心不改,可见文学毒害人心之深呀!但愿他能成名,但愿他能天天吃饱饭。
当我和几位同事听到他和老板谈的话之后,我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他的婚姻现状,也就是他现在有没有娶到老婆,因为我们身边有许多忠实于文学而讨不到老婆的单身者。由此我们谈论到女人——现实中的女人。
漫无目的游荡在临近黄昏的街道上的我,想起那已离我而去的女人,突然在大脑中滋生出一种想要放纵行乐的念头,不觉中又吟出柳永那首《鹤冲天》。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依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对,对,青春都一饷,何不偎红依翠及时行乐,让那所谓的爱情见鬼去吧。别人都在现实中跟卖饭的跑了,我还何必苦苦追求呢,自家给自家感伤,岂不是自找罪受。既然多情总被无情伤,不如无情。
想到此,我用那从没有摸过女人的手摸了摸自家的口袋,竟也摸出了一百多块钱来。这些钱足够我饱饱的吃上一顿饭,再到那家“理发店”里的那位女子那儿好好玩上一把的了。
“兄弟,你行行好,我们来北京打工嘞,没找到活干,老婆又有了病,也没有了钱,都一天没有吃饭了,想回家也没有路费了。”一位五十余岁的穿着很破烂的乞讨者叫住了我,对我说道。他说着说着很无助也很无奈的看了看他那带着病容的妻子。
又是一个骗人的乞讨者,天生蠢笨的我已被这样的乞讨者骗过好多次了,骗过之后不但不思悔改反而宽慰自家说:“说不定还真是可怜的人呢。”
“兄弟,你看看我的手,也是做苦力的呀,我并不是想向你要钱,只是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来北京打工人家都嫌年纪大了不要,现在又没有了回家的路费。唉,老婆又生了病。”他很可怜的接着说着自家的遭遇。
“我,我也是不容易啊。你们也看得出,我也不是有钱人啊。”我不想给他们钱,故这样说。其实我身上是有钱的,但我的钱已有了要怎样花掉的打算,更何况他们到底是不是骗子还不知道呢。我虽这样说这样想,但是我却不自觉的从口袋里拿出几块零钱来给他们。
“谢谢,谢谢。”他接了我的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