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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题记:上帝在铸造我的同时/打造了一颗知我的心/我知道/它就被种在你的身体里/在你身边的青尧永远是赤裸的/找不到任何/可以遮掩的东西。02年秋,我正在文英读高一,萧晓也在文英读高一,所以我没理由不感到幸
题记:上帝在铸造我的同时/打造了一颗知我的心/我知道/它就被种在你的身体里/在你身边的青尧永远是赤裸的/找不到任何/可以遮掩的东西。

02年秋,我正在文英读高一,萧晓也在文英读高一,所以我没理由不感到幸福无比,无比幸福。
当时我还有辆伪飞鸽自行车,文英向北不到300米处是一道金堤(传说是护城用的,其实早已残破不堪),关键是那荒堤人迹罕至,所以我与萧晓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整日呆在人口密度严重超标的校园里给其他师友的行动制造不便。
在我第一次载着萧晓去荒堤之前,我们其实已认识两年多了。严格来说第一年时我们还并不认识,只是在一个班里学习,我甚至都不知道班里有萧晓这么一个人——当然这主要归咎于我对时局的漠然。真正认识萧晓是在一年后的初三,那时我们正在考试,不幸的是具体考的什么科目我已记不清了,真是该死。当时我做完了试卷正准备上交,突然听到有人喊我,而且貌似还是个女生的声音,所以我就更加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因为不论横观还是纵览本人通史,名字被从老妈之外的其他女性嘴里喊出来的几率可谓之渺茫。然而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我便乐了,因为我耳朵并没有毛病,耳朵没有毛病的原因则是通过这一看我还真发现右后方位有个女生正在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而且又对我说:哎,把你卷子递过来。一听说她欲要我卷子,我立马收住了乐意,心跳亦不免加速折腾起来,可知当时的监场老师是林苛。
林苛是何许人也?我们当时的班主任,怒发冲冠、暴眼突睛不足以描其威,膀大腰圆、虎背熊腰难以述其悍,上任不到半年开了十二次班会掀翻了九次桌子,用厘米厚的书朝人头上砸能把书棱给砸裂。别说是我这么老实巴交的人,就是班里那几个村霸对其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儿。还记得不久前的一次考试上我就因演草纸上没写名字吃过他三米冲锋式的凌空一踹,就是现在每当我看到他脚上那双皮鞋时膀子还禁不住自动发麻呢。
有一个这么“好”的监场老师,又碰上一个第一次要你帮忙,而且长得还不算难看的女生,我心跳能不加剧么。也许她是窥见我内心正在打怯,一丝近乎鄙夷的冷漠正欲悄然从她嘴角滑出——但它毕竟还是胎死腹中了,因为一张写有我大名的考卷已经安然躺在她考桌之上了。那时的我们还没现在这么势利,不像现在的大学,那时我们是宁可得罪老师一年,不能得罪同学一天的,因为老师这个词汇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和阶级敌人俩字从意思上是很难分的清楚的,这又主要因为文英是民办学校,在学生眼里,老师在一定意义上就等同于校方的收费人。
考完试后,我们习惯地硬拉上几个人讨论试卷,虽然在这件事上有很多自称权威的人士甚至不惜出书来告诫抵制,我们却依然不改自我,因为在我们眼里那些“权威”们上学时肯定对学习没有什么兴趣,假如他当年相当热爱学习的话,在考试之后便根本憋不住对考题的再思考,所以能说出在考试后不讨论考题的人肯定也不会是什么“权威”。
可是在讨论考卷过程中,除了有一些让人更加自信的事情会发生之外,还是偶尔会出现几次让人郁闷的时候的。当时我就正碰上那些郁闷因素,几道很不应该弄错的题偏偏被我没弄对,为了掩饰自己的悔恨和彰显我的毫不在乎,我选择了四处张望。随后我便看到了考试时向我要考卷的那那个女生,她仍然坐在刚才考试的地方并没有离开,倚着教室后墙,双脚耷拉在前面的凳子上,两只眼睛死鱼一般地望着不知是脏兮兮的窗子还是窗外那片脏兮兮的天空,一眨也不眨,给我的第一也是唯一感觉就是俩字:傻帽!骂归骂,我竟也不自觉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可是终究没发现那破窗烂天的有什么值的她这么聚精会神地可着劲看的。于是转身重新投入对考题的论战,可是没多久我又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是低级的错误,无辜丢了好几分,看着几个好友那得意的小样,我只有选择再次转移视线,奇怪的是我这次转头想也没想地就又朝那女生看去,而且自认从她那份呆痴中发现了几丝颇有诗意的忧郁,很是为自己的审美能力自得了一番。而当我不久之后装做漠不经心地第三次朝哪个方向看去时,我发现她正在看我,嘴角挂着一丝略带漠然又稍显诡秘的微笑。见我朝她望去之后,便示意让我过去。
我整了整挎包就竟然鬼使神差地真的大步迈了过去,甚至都忘了一贯的紧张,她应该是想为刚才的考试要感谢一番吧。我走到她跟前站住,握着挎包带等她发话感谢,早已准备好了谦辞,脸上应该还挂着点微笑,然后便见她把她那原本便不怎么明朗的微笑又添了一些漠然加了几许诡秘,冷淡地从一旁扯来一条凳子放在身边:坐。
事情发展的让我只感突兀,而且脸部有些微麻。可是我还不想为别人的不礼貌而罚自己的站,于是当然还是坐了下来,学着她也把腿躺在前面的凳子上,抗着后墙坐着。她便接着说:你叫慕青尧?我说:恩。她又说:今天谢谢你啊!我说:客气。她还说挺羡慕我们这些学习好的学生,说我们成天活的跟一群快乐的麻雀似的,整日幸福地忙着喳喳乱叫。我猜不出麻雀乱叫与幸福之间的关系,所以终究没能搞清楚她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我问她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幼稚,又说其实大家都一样,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双方便没有了话。我不愿意这么别扭地坐着,所以便试着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她扭过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就又自顾望起她的窗子或者天空来了,我一直没有问她到底看的是窗子还是天空,所以这件事直到现在还都是个谜,说不清楚。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感觉周围的空气正在渐渐地凝结成固体,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一种赶紧逃离的感觉袭了上来,打算闪人。可是我并没有闪人,因为我发现在她看窗子(姑且认为是窗子)的时我便敢明目张胆地观察她了,因为窗子在她那边,就算万一她突然扭过脸来,我也只需稍微移下眼神便可让她以为我也是在看窗子或着窗外的天空而并不是在看她,有了不离开的理由,离开的理由自当便作废了。
她的肤色和那些小说中描写的女子一样,也是很白很细,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鼻尖和唇中在阳光下变成了透明的璞玉,闪着幽微的亮光。光线和脸形相切之处,些许极细微的绒丝徜徉在阳光里,沉醉地睡着,看的人直觉发困。过了许久,我感觉在这么看下去实在有失风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