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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次又回到了久别的家乡去,转了几次车,终于走到家门口的小山Y上,远远地可以看见老家的房子了,家乡还是那样的萧索,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没有一丝生气,满山的柏树,低调的绿着。家乡如此,家乡的人好吗,我脑子里
这次又回到了久别的家乡去,转了几次车,终于走到家门口的小山Y上,远远地可以看见老家的房子了,家乡还是那样的萧索,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没有一丝生气,满山的柏树,低调的绿着。家乡如此,家乡的人好吗,我脑子里不由得想到很久以前在陌生都市里,漂泊着的一个从故乡大山里走去的女人来。
那时间我还在一个遥远的都市漂泊,她也在哪儿漂着。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一个很是简陋的小旅馆里面。是和朋友一起去的,现在只记得那天中午喝了不少的酒,我朋友说安排一个节目,这年头的男人都清楚是什么样的节目。遇见这样的节目如果推辞的话,只会让大家笑话,只好跟着去了。我在房间里无聊的调着电视的时候,我感到她进来了,我没有回头,仍然把眼睛停留在电视里奥尼尔的身上。我听见背后哦窸窸窣窣的声音,第六感觉告诉我,那个女人已经把自己脱光了。
“喂。”背后传来仿佛远在天际的陌生的声音。
我慢慢转头头去。看着床上的她,一张漂亮的脸,眼睛里没有一点生气,麻木地盯着天花板。
我走了几步,欣赏眼前这女人优美的身材,除了那双死鱼般的眼睛,应当是让天下男人迷惑的妖艳。
我点上一支烟,慢慢地看着。
“喂,”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估计天下没几个男人会这样慢慢地看她。“你究竟想怎么样?”
“嗯,嗯,”我一是也找不到什么言语来,讪讪地说:“我不想怎么样。”
“你有病!”她坐了起来,麻利地穿好衣服。
我把她按在床上,挨着她坐下,从兜里掏了一支烟给她,“我没病,只是不喜欢这样的节目。”
“你还来!”她似乎很不高兴。
“不来,大家就会说我真的有病。”我笑了一下,“坐下,我们说话,等他们。”
那女人叼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睁大眼睛仔细看我,就像欣赏一头外太空的怪兽,死鱼般的眼睛里居然呈现出一丝生气来。
“看什么?没见过男人吗?”话一出口,我才知道这话有点不恰当。
“没看什么,只是像你这样的男人很少而已。”她用手拢了拢头发。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刺的我心隐隐地疼,仔细去找时,什么也没有了。
其实也没什么说的,我们的眼睛都留在了NBA上面,她也知道姚明,和奥尼尔。从她说话的口音里,我知道她和我是一个县的,我们又胡乱地说了些家乡的情况,但也没什么共同的语言。一会儿,朋友催我走,我们很快离开了这阴暗的角落,融入了都市的喧哗。
没几天又陪朋友出来办事,午饭后照例会有节目,我马上把朋友们引到了上次那儿去,看我轻车熟路的样子,朋友们一脸的惊诧,都说想不到我对那地方还那么熟悉。我没有回答,只是希望她还在那里,能见见我的老乡。
她一看见了我,就像遇见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短暂的欢快里的那眼神,居然是初恋是的那样羞涩。她高兴地拉我坐下,我们半躺在床上,这次,她没有着急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只是静静地趟着。
“这世界太小了。”我点上一支艳,也给她一支,她没接。
“怎么了,戒烟了。”
“嗯,”她低声地说,“我其实是不抽烟的。”
短暂的沉默后,我问他:“有家吗?”
“有。”
“孩子呢?”
“上幼儿园了。”
“怎么出来干这行?”
“不为什么,这活来钱快。”
这么直接的回答,一时间我倒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坐了起来,面对我说:“你以为女人就想干这活吗?”
“不知道,我不是女人。”我知道我的回答肯定很傻。
她重重地躺在床上,长长地吐了口气。
“我娘家很穷,条件很不好,在大山里面。我们哪儿,除了产的女人中看以外,就没一样值钱的东西了。”
“哦,难怪不很漂亮,”我转过去,仔细看面前这张妩媚的迷人的脸。
“我在家里是老四,三个哥哥,一个姐姐。”
“嗯,”我应了声。
“你知道调换亲吗?”她突然问。
“知道,我也是山里出来的,怎么不知道?”
“我姐姐和我大哥是结的调换亲,“
“哦。”就是她不说我也知道以后的故事了,她一定和哪一个哥哥再结调换亲。就是她嫁到嫂子家去,嫂子家的女孩再嫁到他们家里来。
“我和二哥结的调换亲,三哥现在也没结婚。”
“你几个哥哥好吧吗,”
“还可以,”她那昏暗的眼睛里放出来了希望的光,转眼间又暗下去了,叹了口气:“我就不行了。
“怎么了?”
“我家那口子,好吃懒做的,没手艺,也没文化,有个钱就喝一个钱,有个钱就赌一个钱。”
“那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你知道,调换亲是不能离的,离一家就拆散两家。”
她叹了口气,静静地趟着,我也没说什么话,陪她静静地趟着。
 我也找不到什么安慰她的话,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家乡,脑中浮现一副画面来,一个朴实憨厚的女人,把一大碗热腾腾的饭给自己丈夫端上桌子,幸福地看自己丈夫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到眼前这女人,心里不由得怜惜起来,如果不是换亲,这时间她应该在家里幸福地给自己丈夫在碗里添饭吧。
“你以后还在吗?”我也不知道怎么问了这个问题。
“在吧。”
“那我以后又找你。”
 “你还来吗?这地方你是不该来的。”她惋惜地看着我。
“说不定,如果有机会,估计还要来的。”
“好,”她想了想,麻利地给了我一串号码,“以后就打这个。”
这时我手机响了,朋友们又在催我走,她站了起来,送我到门口,在我准备开门的时候,她从背后面抱找我,把脸贴在我背上,我静静地站着,想我本来无力的肩膀,居然也能给这陌生的女人短暂的依靠。
几天后的晚上,我陪老婆和孩子在街上闲逛,这花花绿绿的世界,虽然不属于我们,但老婆挽着我的手,我拉着女儿,怎么也不会感到这都市的陌生。突然,在大街的转角出,她孤独的身影闯进了我的视线,心里突然显出一丝恐慌,不知道怎么去回避,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