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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在一个小区门口不远处的路口,有二个一高一矮的男子躲在一辆破旧不堪的面包车里,鬼鬼祟祟地窥探着人来人往的小区大门。矮个子伸了一下脖子,嗡声问道:“鲢巴啷,我,我勒心头,还是有灯儿虚火。”高个子低声瞅着矮
在一个小区门口不远处的路口,有二个一高一矮的男子躲在一辆破旧不堪的面包车里,鬼鬼祟祟地窥探着人来人往的小区大门。
矮个子伸了一下脖子,嗡声问道:“鲢巴啷,我,我勒心头,还是有灯儿虚火。”
高个子低声瞅着矮个子,咬了咬牙,白眼一翻。
“黄辣丁,虚火个求!老子都说了有老子在就表怕,说了浪多回你红黑不听,你看我嘛,我都是第一回搞这行,擀面棒吹火——窃不通,我还不像你这个鬼样子,记斗嘛,要是这回成了,以后就是熟手了,关键高几,你娃儿扯不得拐哦。”
鲢巴啷的眼睛逼视着黄辣丁,恶狠狠的样子。
黄辣丁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沉默了一下:“我才不得扯拐勒,但是,我们光是转行,一个月都转了三个行了,得不得太浮躁了哦。”
鲢巴啷又瞪了他一眼:“你红黑不信,你怕个求啊!这年头,要致富,操近路!”
黄辣丁半信半疑地睁着眼睛,期盼地看着鲢巴啷:“靠偷真的能致富啊?”
鲢巴啷没好气地道:“这个——当然噢,哎,反正你娃儿这回不要稀儿了哈。”对呀,真能致富吗?如果真能致富,自从把阵地转移到城市来以后,他前几次也没有偷到多少东西呀,有一次还反被户主追打到路上才被逃脱的,差点丢了小命,哎,农村虽然好偷些,可能偷到值钱的东西太少了。鲢巴啷就这么寻思着,他也有些底气不足。
见鲢巴啷如此说,黄辣丁也就放心了:“好嘛,浪个我就放心了,我是王八吃称衬托,铁了心,怕?我怕哪个?我有家伙,哪个反抗我就让那个脑壳开花!”说完便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短柄手枪,唰地一下对着车窗。
鲢巴啷一惊!妈的,这枪若是被人发现,不被拉进派出所才怪,他正要伸手去夺黄辣丁手中的枪,却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黄辣丁觉得奇怪,看看鲢巴啷,再看看手里的枪,才发现枪拿反了,枪口正对着自已的脑门儿,枪柄对着车窗。
黄辣丁赶紧调转枪口,慌忙中却把枪口对准了鲢巴啷,鲢巴啷大惊,一把夺过枪大骂起来。
“黄辣丁,你个狗杂种!枪拿来对斗我干啥子?你想要打死我呀?你妈个狗杂种,不识好歹,你娃脑壳有包啊!要是有人看到你拿杆枪肯定要克告你,你娃就猫抓糍粑——脱不到爪爪了,啊啊啊!我也被你搞晕了,嘿嘿,妈哟,又不是不晓得,这杆枪是坟园里头撒花椒——麻鬼力,是假枪。
黄辣丁嘿嘿地笑了二声,摸着后脑勺:“噢,当真力,我也忘了,杂嘛?你黑斗了?”
鲢巴啷从鼻孔里‘哧’了一下,冷笑二声:“宝器,我黑到了?我瞎子吃汤圆---心头有数。”
鲢巴啷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会害怕什么的,在他看来,要当黄辣丁的老大,肯定要胆子够大。
黄辣丁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气,有些不高兴了,噘嘴哼哼道:“驱猫儿打黑的,哪个看得斗嘛?”
鲢巴啷低声吼了过去:“紧求斗扯,表再悬皮达眼勒了,干正事。”
哼!敢在老大面前犟嘴了,不给点颜色不听是不。鲢巴啷将短短的头发往后一抹,一幅老大的派头。
黄辣丁一听命令,赶紧要下车:“要得!”
鲢巴啷慌忙拉住黄辣丁:“你要干啥子?”
“开始进克偷了撒,你说干正事的嘛,再不偷天就黑了,看不见了。”黄辣丁扯开嗓门儿,着急地喊。
鲢巴啷赶紧捂住黄辣丁的嘴,在他脑门儿使劲拍了一下,再狠狠地瞪他:“跟老子……坐好!先商量一哈夺。”
黄辣丁吐了吐舌头,作了一个鬼脸,然后苦着脸看着鲢巴啷:“商量哪起嘛?哎呀鲢巴啷,家伙还是我来拿嘛,我心头捞得很。”
“你心头捞,捞哪起捞?家伙该放在哪点你娃狗儿的都八晓得?”
“我晓得!撇在腰杆高几。”黄辣丁边说边往腰上做了个别枪的姿势。
鲢巴啷气得想吐血了,又在黄辣丁的脑门儿上拍了一下:“日古胀气的,你以为是游击队啊?放衣裳包包头,还有,不到万不得已就撑斗起不要拿出来黑人。”
黄辣丁嘟着嘴,一幅无辜的样子:“晓得了,你不要光是打我勒脑壳嘛,再打我就被你打成鬼东瓜了,跟斗你干简直是豆芽上蒸笼——卷起裤脚脚受气。”
鲢巴啷骂骂咧咧地:“你还以为你精灵安,精灵个求!说些话尽是绍灯儿豁,脑壳一灯儿都不灵活,硬枝夺赶勒,拍两哈你还轻叫唤勒,硬是恼火得很咦。”
黄辣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第一回嘛,没经验。”
“没经验从个嘛?我还不是没经验,再怎么也干过其它几行嘛,摸包包儿啊直些,我第一次就整斗一张毛主席,嘿嘿!哎,你娃烦迷达眼勒,我从个才教得会你个龟儿子噢,快点把东西找出来。”鲢巴啷看着黄辣丁蠢头蠢脑的样子,直摇头。
黄辣丁傻傻地看着鲢巴啷:“哪起拿出来?”
“电话本——我看你当真是老婆婆奔鸡窝——笨蛋。”
黄辣丁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哎呀~~对头。”连忙从身上翻出一个电话本。不过马上黄辣丁的脸又搭拉下来:“但是,我打电话说哪起嘛?”
鲢巴啷拿过电话本,也愣了:“就是啊,让我想想。”
他的眼前很快浮现出那天的情景,在公交车上,一个印有‘电力公司’的背影从他身边缓缓走过,一转眼,那个背影就大喊起来说衣袋里的电话本不见了。鲢巴啷连忙下车,翻出一看,妈哟,还以为是个钱夹,原来是个电话本。
电力公司,电车公司?鲢巴啷的头脑里一直闪烁着这个名字,突然一拍大腿。
“咦,有了,来。”鲢巴啷一把拉过黄辣丁咬起耳朵来。
黄辣丁嘿嘿直笑,露出满口黑牙:“你当真是阎王爷长麻子——鬼点子多。”
鲢巴啷得意极了,不忘炫耀一翻:“我都是好吃街的板栗——现炒现卖,嘿嘿,你娃负责打电话,记斗,不要乱说话哈,不要坏了我们的大事。”
天已经黑了下来。
于是,两人打开电话本,亮起手电筒开始用免提方式拔电话……
“哎呀我说刘大姐,你都催了我几道了,你就别催了,我马上来。”还没等黄辣丁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
黄辣丁吱吱唔唔地:“你,你,你在屋头啊?”
老太婆数落起来:“费话,你打勒